第1362章 诺贝尔物理学奖 (第2/2页)
托卡马克装置的核心就是磁场,要产生磁场就要用线圈,就要通电,有线圈就有导线,有导线就有电阻。托卡马克装置越接近实用就要越强的磁场,就要给导线通过越大的电流,这个时候,导线里的电阻就出现了,电阻使得线圈的效率降低,同时限制通过大的电流,不能产生足够的磁场。托卡马克貌似走到了尽头。幸好,超导技术的发展使得托卡马克峰回路转,只要把线圈做成超导体,理论上就可以解决大电流和损耗的问题,于是,使用超导线圈的托卡马克装置就诞生了,这就是超托卡马克。
另一种装置就是仿星器,这是主要是欧洲在搞的,这种装置是一种外加有螺旋绕组的磁约束聚变实验装置。它由一闭合管和外部线圈组成,闭合管呈直线形、“跑道“形或空间曲线形。常见的仿星器具有两对或三对螺旋绕组,前者磁面形状类似于椭圆,后者则近似于三角形。相邻螺旋绕组中通以大小相等方向相反的电流,螺旋绕组产生的磁场和纵向磁场合成后,磁力线产生旋转变换,因而能约束无纵向电流的等离子体。
目前,托卡马克是被科学家们公认为最有可能实现可控核聚变的装置,而仿星器的研究相对较少。不过,随着仿星器优化设计以及高温超导技术的进步,基于高温超导强磁场技术的先进仿星器有望成为稳态磁约束聚变技术路线的有力竞争者。
但是不管是托卡马克装置还是仿星器,目前的技术水平,都是让它停留在秒级别,都是属于实验室性质,距离工业应用还差得非常远。
也正是如此,有科学家就说了:距离可控核聚变实现,永远是50年!
刘韬解决杨-米尔斯理论,看似帮助可控核聚变的实现进程加快,可是理论到应用,这中间可是有相当遥远的路要走。
仅仅其他国家要研究透论文,就不是几年能够解决的。
更不要说,将理论应用于实际了。
科研项目,最重要的往往是带头人,一个出色的带头人,总是可以让项目取得推进。
就像奥本海默之于曼哈顿计划,科罗廖夫之于苏联航天。
刘韬不在意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杨振柠及其家人亲属等就不同了。
长久以来,杨-米尔斯方程作为理论物理学界的一座里程碑,也作为华人在理论物理学史留下的浓墨重彩的一笔,此次这个不可解的方程已经被解出来了,诺贝尔物理学奖授予刘韬和杨振柠,这代表着整个学界的认可,也代表着杨振柠身上的传奇色彩愈加浓郁了。
杨-米尔斯方程是通往物理大统一理论的第一步,在刘韬完成的强电统一理论这一座大厦,除了刘韬外,杨振柠的名字也会不断地被提起,记录在这座大厦上面。
可以说,它彻底改变未来百年物理学的学科面貌。
现在已经87岁高龄的杨振柠,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倒不是他非常渴望能够获得第二个诺贝尔物理学奖,而是因为他很清楚,自从50年代以后,诺贝尔奖就发生了一些潜移默化的变化,那就是除非能够做出比之前获奖的成果伟大得多的成果,不然的话根本没有希望获得第二个诺贝尔奖。
过去岁月,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物理学家很多,但是这可不是说,这些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物理学家水平一样,咖位一样,实际上同样诺贝尔物理学奖,物理学家的地位差距那是相当大。
有的人做出诺贝尔奖级成果,评奖委员会就迫不及待地将诺贝尔奖授予他了。而有的人做出成果,却需要排队等待,一排队可能就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久。
很多有资格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最终排队到死也未能排到他。
这就是差距。
杨振柠对于此次能够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还是很高兴的。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很圆满了。他的前半生,年轻时是华夏面临着最危险的时候,他和同学们在西南联大继续读书,然后他去美国留学,年纪轻轻就在理论物理领域做出了杰出成绩,年仅35岁就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让他名满全球,而那时候他是华夏国籍。后来虽然因为各种原因,加入了美国国籍,但是也依旧用自己的方式为华夏做贡献,架起了华夏与美国之间沟通交流的桥梁。
他的后半生,在科研黄金岁月结束,进入人生后半段,他受邀回国参加重建西南联大的工作,亲自参与了一所世界级大学的建设以及缔造,帮助华夏高等教育的发展以及理论物理方面的发展,并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影响到一批批华人华侨归国参与国家建设。面临着国籍选择,他果断选择放弃美国国籍,重回华夏国籍。
哪怕后面,身体方面已经不允许他担任一校之长,他退居二线,但是他身上,依旧有着各种荣誉头衔,比如他还是西南联大的荣誉校长,不过他已经不参与西南联大的行政管理工作,就是在西南联大,也只是继续发挥余光余热,给本科生讲讲物理课程,偶尔收一两个博士生。
他的前半生堪称辉煌,但是他的后半生同样伟大。
杨振柠认为,哪怕是现在就寿终正寝,他也聊无遗憾。
他会去告诉自己的父亲、自己的老师、自己的同学朋友们,华夏已经非常强大了,华夏迎来了盛世,这是当年的华夏人所难以想象的。
当年身处苦难的华夏人,最大的期盼无非就是能够结束战乱,让华夏大地重新恢复和平,不用朝不保夕。
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