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章 状告 (第1/2页)
看着奏折朱长安只觉得快乐又没有了。
各地灾情不断,有的洪涝,有的干旱。
好烦啊.......要是他们互相能中和一下就好了。
要是古代也能南水北调就好了,不过想想就放弃了,这等浩大的工程,远不是现在的国库能支撑的,他可不想成为隋炀帝二号,像他这种没本事的还是安安分分的比较好。
按部就班的让各地做好灾民的安置,发放赈灾粮和药材防疫。
朱长安对此倒是不太担心,毕竟这些事都是有一套完整的流程的,下面的人也都知道该怎么做。
只是看着奏折上的死亡数字还是觉得有些心烦。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天灾人祸,谁也避免不了,只希望不要再有更大的灾情了......
五月十一日
坤宁宫。
烛火葳蕤,走笔批注间,傅荣的余光扫过他小鸡啄米似的脑袋,不过亥时,怎么困成这副模样?
朱长安困的实在不行,干脆趴在了桌子上睡了,烛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更衬得他眉目俊朗。
见此情景,傅荣只得叹口气,放下笔,小心翼翼将他抱到了床上,脑袋一沾枕头,朱长安就睡得更熟了。
看着他睡熟的样子,傅荣觉得他还是这么孩子气,明明都是要到而立之年的人了。
但每次看到朱长安这副样子,傅荣都觉得他还没长大,二十九载春秋仿佛白过,还是那个洞房花烛夜里被吓的哭泣,需要人哄着护着的少年郎。
细细想来,从成婚到现在已有十四年了。
人生能有几个十四年呢?
想到这傅荣忍不住感慨: “都老夫老妻了啊。”
他终究是在慢慢变老,只是朝夕相处里看不出来罢了。
随后她轻轻叹了口气,将被子拉好吹灭烛火也睡了。
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
朱长安是被一阵鸟鸣声吵醒的,睁开眼只觉得神清气爽。
在听到屋内有动静后,门外的宫人立刻进来伺候。
洗漱更衣,一番折腾后,朱长安才觉得整个人彻底清醒了过来。
吃完早饭,又看了一会折子。
国事冗杂,没看几眼,朱长安就开始昏昏欲睡了。
“陛下。”旁边传来熟悉的呼唤声。
朱长安被这一声唤回了神,抬起头,就看见陈欢有些焦急的样子。
“怎么了?”他问道。
“陛下,有人带着大诰敲响了登闻鼓。”陈欢回道。
“有人敲了登闻鼓?”朱长安不禁有些诧异,一般来说百姓更习惯去敲应天的那个,而不是新都的这个。
当登闻鼓被敲响后,值班的监察御史会将诉状转呈给皇帝,皇帝会根据案件性质指定相关部门处理。
一般情况下,登闻鼓案件由都察院负责审理。但明朝还规定,凡有冤民敲响登闻鼓申诉,皇帝必须亲自受理,阻挠者以奸臣论处。
虽说登闻鼓是在洪武元年就设立的,但长生年来在新都这边还是头一次遇到有人敲鼓呢。
朱长安虽觉得新奇,可还是一脸严肃的问道:“奏告者状告何事?”
“回禀陛下。”陈欢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好像是良乡知县,此人似是投诉无门才敲了登闻鼓。”
“投诉无门?”朱长安有些疑惑:“算了去看看吧。”
当即,朱长安便移驾去了大殿,等着他的是跪在阶下满脸疲惫的一名男子,看起打扮似是一名书生。
男子看到朱长安后连忙跪下:“草民叩见陛下。”
“平身吧。”朱长安开口道:“你为何事击鼓?”
男子闻言立刻打开话匣子:“草民袁礼,家住京师,因家中没有余银请不起京师的郎中,便去良乡请赤脚郎中。”
“因心中焦急走的匆忙忘带路引便被差役给抓了,结果知县不在,等提审我时已被关了八日,可怜我那老母亲早已活活饿死了。”
“随后我去洛阳府衙喊冤,结果状子递上去后府尹一直没有受理,随后我又写了状纸去大理寺,大理寺卿说这种事不归大理寺管让我去洛阳府衙,草民实在没办法才敲了登闻鼓。”
朱长安一听就明白了这几个官官相护把百姓当蹴鞠踢呢。
“将洛阳府尹,大理寺卿,良乡知县,还有那个差役都传来。”
不一会儿大理寺卿和洛阳府尹便先被锦衣卫带到了大殿之上。
两人听朱长安说了原委又惊又惧,没想到这秀才如此的胆大包天,敢将这等小事闹到陛下面前。
“你俩为何都避而不受此案。”
大理寺卿李槐故作镇定道:“陛下,此案为民事,不属于大理寺管辖。”
朱长安当然知道民事不归大理寺管辖,但更明白这两人在互相推诿:“洛阳府尹不受,大理寺卿不管,尔等在朝为官却不为百姓做主,当的什么官,干脆回家卖红薯去吧。”
这话骂得不可谓不重,吓得两人立刻跪下求饶:“陛下息怒。”
“呵,遇事推诿朕要你们有何用,阿爷的大诰真是没白写。”
李槐和洛阳府尹两人听到这话更是惶恐,后背冷汗涔涔。
随后锦衣卫又将良乡知县和差役给带了进来。
良乡知县王魁和差役洪高远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很明显他们都知道这事闹大了。
“你为良乡知县为何没能解决此事,让他在京中四处状告。”
王魁听朱长安这么问,心中叫苦不迭,暗道这都是什么事儿啊:“陛下明鉴,非臣不给解决,实是他无理取闹。”
“事发后臣欲厚葬其母,再为其谋个职以后也能好生过日子,可他却不同意说是人命关天,不能草草了事。”
“抓无引流民无错,可不及时处理令人死亡就是你们的错了。”
“洪武五年,常州府有一名百姓,因为祖母病重,急需外出求医,走得匆忙,忘记携带路引。在途中,他被吕城巡检司盘获,按照规定,他将被送交法司论罪,阿爷得知此事后,认为这名百姓的行为虽然违反了规定,但情有可原,因此下令不要对他进行处罚。”
“法理无情人有情,难不成你们觉得皇爷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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