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意外 (第2/2页)
轮到了,有人带张克进去。
“下官张克,见过总督大人,”跪了。
“你持李中堂名帖,要进汉阳铁厂?”也没人代言问话,看的出比李精神好多了。
但有点疑惑,有李的名帖,必然是李身边的亲近才对,亮名帖,就该直接见自己。不愿意来,何必亮名帖?
“下官无礼,请大人勿怪,下官听说汉阳铁厂大名,欲观之。本不想惊扰旁人,却不想,守备严密,被守门兵士捉拿盘问,不得脱,方得叨扰大人”
“少荃,留洋才归,近来如何啊?”
“见海外国强民富,忧心国事,进言皇上太后,须亟变法(急需改变),但中央没事发生,上意难测,中堂平时只能忙于外交杂事。”
“少荃,忧国之心可见!”
闲话完了,不主动问你,但你要给个解释,让幕僚代问,就太不上道了。
“中堂出洋,见各国铁路发达,欲兴修铁路,言说大人眼光独到,1899年就上奏,中央要修卢汉铁路(北京到汉口),被调任湖广总督,兴建汉阳铁厂,等出钢就开始修,为此国家不惜,扰乱官场升迁正常秩序,将总督转任一年就调回原职,实在是马关条约后,国家窘迫,不能为,急需改变,但不知道大人遇到了什么问题?一直不能打开局面。
听说下官懂钢铁炼制,就被找去咨询。知道问题以后,派我来看有没有挽回之法,如果不行,就要另寻他径。”张克直接把问题踢爆,要不然你还得想办法瞒我,大家都累。
“少荃真的说过?你到底是谁?”张克,以为张之洞还想瞒,以拖待变?平行时空他成功了,在地方当太上皇,后面升中央了,继任知情的,谁敢炸刺?到他死了,清才亡了。
清亡,他居功甚伟,不知道为填补这个窟窿,湖广花了多少钱,武昌起义的部队,原来该给他们发的工资,是不是也填进去了?
看这这个老人,张克百感交集,一时不知说什么,想了下,“向前走,走没人走过的路,走到坑里,摔倒难道不是常事?我敬佩总督,开南方风气之先,但我要救国,我想救国,请退左右”张克说话很坚定。
张之洞看着,这个一打交道就知道,是西式培养的年期人,没有对上官的畏惧,能拿到李的名帖。小小官级,千里来此,到我面前这样说话,这样坚定。
摆摆手,只留下一个幕僚。
“说”。
“要做事,做成事,只能迁厂,去就煤矿”
没人有开口。
“我要建钢铁厂,要炼钢,要修铁路,要挖人”心冷了,气性上来了,也不等回应,转头就走。
“说的好。做官,就是要做事!但你还嫩了点。这么大的事,是可以瞒住的?为什么可以可以瞒住?,能看懂的都是懂西学的人,就因为老夫和少荃开风气之先啊,所以才不能不瞒,国家今日到了这个地步,还要斗!少荃新败,我也倒了,开新风之势,何去何从啊?
哎!有一句话,你说的不是假的,无能为!但老夫却是不得不为”
张克也迷茫了,他看不懂了,索性不回头的走下去!
“好好的,别学我”身后传来一句,张克流泪了,想直接走,但迈不开步,总比浑浑噩噩的好,比醉生梦死的好。
转身作揖,到底,然后起身昂头走了出去,怕低头,泪会留。
外面刚出来的左右侍从,看这个人进去,屏退的左右,出来还没站稳的功夫,就走出来的人,留着眼泪,但又像在笑,昂着头,阔步而行。
出门,李全,张过见张克流泪,以为不顺利,开口要问。
“明早,再去汉阳铁厂。”
看张克心情不好,也不就不问,三人投宿去了。